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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梁寒衣
編者按:本文原刊於2013年/趣味新聞網
梁寒衣旅行文學 逼視人間生死
旅行者曾問哲學家,何以他屋內如此簡陋空無,「你的行囊不也很少嗎?」哲學家反問,「因為我正在旅行呀!」旅行者說,「和你一樣,我也隻是在旅行罷了。」哲學家回答。
這是作傢梁寒衣在新書《聽啊,緬甸的豎琴!》分享的序文,也揭開了她這部書的命題,亦即對於生死與人間的哲學追索。梁寒衣修禪多年,長年隱居山間,一九九九年啓陸續於寺院、禪學中心等地,弘講《勝鬘經》、《六祖壇經》等諸部,並擔任文學與禪學指導。
此外,她曾參與高棉、越南的難民救援工作;異域目睹的生存死亡,觸發了她人道思考的寫作動機,並發表《一個年輕的死》、《無涯歌》、《我們體內的提婆達多》等書。
《聽啊,緬甸的豎琴!》是梁寒衣第一部旅行文學,結合宗教書寫,記錄她三十年來的各地旅行與思考。期間她走過滿是乞者、貧女和街童的第三世界,在行腳中,呈現世間角落的不幸與悲慘的烽火,以及覺醒與如來的寧邃。
例如她描述在緬甸路邊,看到一群八、九歲的男孩睜著大眼,拿著刀鎚,正費力鑿雕著手畔堅鈍的木塊。他們正在刨的是一尊尊佛像的粗略輪廓,這些失學的童工整月勞苦所得僅有二、三百塊緬幣(折合新台幣二、三十元),「唯有佛龕上的諸佛沉默見證到,宿昔隱藏於體內的尖銳刀痕,與悲哀。」
回到禪堂,她腦中浮現的則是另一瘦削剛毅的形象──翁山蘇姬,她風顏憔悴,卻心意堅定。途中,梁寒衣也曾以悲心,為乞女行乞三次,因為她洞見了「多半人類也僅是終其一生的乞者」。書中她以平靜心觀生死,猶如禪者作家林谷芳所言:「這本書徹頭徹尾是一種行者的逼視,其中何止是對現象、本質的逼視,也是對當下自我的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