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底圖攝影:梁寒衣
AI繪圖與美術合成:梁兆禎 / 版面設計:Nicole
六祖聖誕法會――恭誦《六祖壇經》
時間:2025年3月1日 下午2點
地點:大鑑禪堂
(台北市大安區忠孝東路四段218-1號7樓)

AI繪圖與美術合成:梁兆禎
此「六祖梅花圖」係曹溪六祖真身與AI水墨梅花合成。
生死中有佛、有祖師,則無所生死。
梅花雪落,降於祖師肩頂
――六祖聖誕法會,二〇二五年三月一日
梅雪飄降著,紛紛地,落於祖師的肩首、眉宇、袈裟上……芬嚴,而岑白!――她們將定格於圖相中,如斯芬華莊嚴地開著、飄降著……永不謝滅。
去年,病深沈時,要求姪兒以AI為山中繪製「六祖梅花圖」,以為療病之方;孩子不懂得禪宗,卻因愛敬乖乖地繪了,於是乎梅枝峩麗磅然招展於祖師趺坐的身影上。
心為工畫師,AI許或不難,這幅圖卻與世不共,出自心土、來自甚深思念。
但是,為什麼是梅花呢?
僧問:「如何是諸佛出身處?」
月峰琰道:「梅花雪裡開。」
本禪師則云:「雪裡梅花火裡開。」
中國祖師禪的肇啟與傳承,立於風雹巨雪中、為求一悟、不惜斷臂自誓的慧可,原就是「一株冰雪凍梅花」。而那煬煬焚燃、頓空宇宙的智焰也本即為「雪裡梅花火裡開」:不具鐵骨鐵格鐵志難以鑄鍛、綻開出此盡吞寰宇的希世智梅。
同時,六祖出身嶺南,嶺南本多梅樹梅花,除非移山倒海、或剷平刨盡林木另植他類,通常自然的風土、植木是自古及今最寡於變動變移的。明代中興曹溪、重建祖庭的憨山大師,其〈曹溪四時詠〉記道:
夜深旋煮雪中茶,
此味天然最可誇;
更有一般奇特處,
滿林寒月浸梅花。
更兼帶敘述:「每至梅花盛開,如坐香積世界。」
明代如此,於是更忍不住摩想唐時明月,一樹老梅古耄蒼勁,祖師寂然趺坐樹下,而梅花落著、落著……紛然地,拋撒於大紅祖袍上。滿林珂白俱是明月芬靜的閃光,寂寂復寂寂……。不動道場如斯芳嚴而深凝。
愈是病深,愈是思念。
他的教法,直指「自性實相」、「自性彌陀」,直揭「人人本具的一尊佛」,要求生命回歸本體、向內紮紮實實修證「自性一體佛法僧」:不是向外磕磕碰碰,別求他佛、他法、他僧,而是老實明得本體、揭磨自己、開挖作證當前的「這一尊佛,這個本覺智明,這一名和尚」。不必更東張西望、願東願西、偷心不死。
他說:「自性迷即是眾生,自性覺即是佛。慈悲即是觀音,喜捨名為勢至」。又說:「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東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惡。但心清淨,即是自性西方。」
誠然壁立千仞,僅是幾句簡潔的樸質語,便直破古來的「西方淨土迷思」,亦破聖/凡、在家/出家二相,點出問題不在剃不剃髮、披不披袈裟、住在哪裡,而是修與不修、走與不走、要不要剃自己?心與念,均在一己身上,一切與「相」無關,僅是打不打算刪修調伏而已。
修行,便是「直視本心」,直樸無偽地面對與調伏。不予自我任何的遁辭、藉口、和粉妝。
準此,志慕出塵、卻因種種因素無以出家的居士,即不妨依此「心出家」,認證自我「內在的和尚」,視自身為「披著俗裝的僧侶」,而行修不倦、梵行清白。
類似直指人心的「破相論」,在在處處、充溢於《壇經》的每一章節、言句、段落間,由是無論顯/密、方內/方外、宗教/非宗教,持誦《壇經》皆將是一場與智者對話、深具啟發洗滌的哲睿之旅。
唯因直叩本覺,直截撞擊心腑共同處。
淺、中、深機皆可依之而滿飲、而契應。
因之,呈上此「六祖梅花圖」,藉此巍麗梅枝,邀您共坐祖師膝下、共誦《壇經》,這是一年一度與曹溪的清明會晤和接軌。
祝願
曹源一滴
華枝徧滿
大鑑導師
梁寒衣 虔恭敬邀
公元二〇二五年二月十七日

AI繪圖與美術合成:梁兆禎
於是更忍不住摩想唐時明月,一樹老梅古耄蒼勁,祖師寂然趺坐樹下,而梅花落著、落著……紛然地,拋撒於大紅祖袍上。滿林珂白俱是明月芬靜的閃光,寂寂復寂寂……。不動道場如斯芳嚴而深凝。

攝影:梁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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