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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道 瓔 珞
以直心深心菩提心為瓔珞
攝影/梁寒衣
攝影/大俠
2021年大鑑紀事
攝影:梁寒衣
12月31日,虛雲和尚芋頭日,伏首專致校改《圓覺經》註。
這一年跋涉創作與校改/定稿中,數數流觀了「非時花」,有烈夏倏然綻放的素白菖蒲,亦有10月忽開的櫻花、鍚葉藤;而12月15日,久已不復綻放的「龍女花」亦娉娉纖雅,閉關中心一帶梅花點點、早已獨成一座雪的器世,岑白、而香息幽悄。
盤桓樹下,總浮現憨山大師「枝頭雲擁舊袈裟」——是這襲「舊袈裟」使得一己一路支拄迄今吧!山中既難忘毘盧遮那袈裟,也難忘祖師、菩薩之袈裟。杵立紅塵、磨碾去來,未必因於世間人流人設有何勾媚可戀,唯緣於此一片袈裟本志。
三月起始校改、創作了所有該書、該了的文學作品,八月進入教觀《勝鬘經》註刪校,十一月中,於跋涉《圓覺經》註之際,又同時整理出2部「佛化小說」與1~2部「佛化散文」——它們均為業已發表報章雜誌、卻尚未結集出書的作品。
無暇奔走、覓求出版,僅專注前行於抵定教觀;唯因作品的刪修校潤,他人難以代庖;一旦釐訂精準,有心者自不難循其經緯、尋覓宜於合作的出版者而成全。基於每一部著作狀況,出版/待出版……均已清明標示。
鞭拶行役,每過度勞伐,則心、脊、腿的痛苦則摧折加劇,自識無明慧經禪師,他的「到家不上長安路,一任風花雪月揚」即成為恒提恒捻的拄杖子,以是觀內、外羸解迫痛,無非祇如「風花雪月揚」,黑花走過、灰花走過、紅花走過……大量塵砂飈揚而去,而心恒安然寧湛。
亦恒洄盪著明末禪者金聲的語句。於反清失敗、押解赴京的途中,此人道:「我家為王事而勤勞,死者死得其所,即流亡波迸者亦流亡波迸的得其所」——他所指的,不止「人王」,更是「法王」。能徹底歸命,並承擔、不疑於一己的自覺選擇,則縱無長安,也能大安——此即道者住心安澄處。
右二:皆石佛
11月20日,第十四屆大鑑年會。
自2008年大鑑禪學會成立迄今,所有課程、活動、企劃、推展……大抵全出自山中人,來自執事、理監事的原少而又少。而今疾病橫掃,更顯蕭涼了!
以生死霹靂,更策勉學子把握時光修行,唯因已鮮明暸望時光之刀於彼我生命的俎割。
攝影:梁寒衣
〈觀音洞紀事〉
2019年,因恒常遨遊的燕子湖湖濱為工程封閉,由斯改行另一湖域。唯見道畔有一陰森荒霾的洞祠小廟,漠漠黑黑、蛛網塵埃纏結……以陰霾荒怖,人皆畏於靠近。其原為收容棄置神佛的祠廟,「家家觀世音」,結果拋棄至多的即為觀世音,其次為關聖帝和土地公。
為佛弟子,終不忍菩薩蒙塵、穢污如是;於是每踅過,則為之摩拭、淨潔二三尊。
2020年5月,見案上滿堆佛像,一人蹲伏於洞內除抹……三年耿耿,本欲還之清淨,乃助其一臂,將窟內神佛一一拭淨。
地方耆老謂,此窟昔為日據時代的「觀音洞」。決意助其恢復,使之成為地方依皈,一年觀音三聖誕中,均能結「觀音會」、誦《普門品》(緣於山中於洞內隨手取出、後成主供的觀音,掌上即持著一部《普門品》),乃請來石佛,欲將之依山建構成一小型素美清寂的石窟,好共山水碧湛……
以因緣輾轉、人事異變終未能成。卻豁然洞明,何以歷來「農民起義」均挾神道信仰而為之。基於庶民信仰本質、體氣如是。
雖未能成,佛弟子倒得了兩尊石佛,一置禪堂,一置山茨竹林下。一向喜悅石塑佛像,昔為自身,疏懶而怠於施為,緣於此洞卻一下來了雙尊。
佛法,果然是誰做、誰得啊!
六祖謂「修証即不無,染污即不得」!
凡所修為,也僅自受用,自清淨,自為善因善果。
佛弟子,須著緊,莫空廢!
照片轉載自《安岳石窟藝術》
安岳石窟「華嚴洞」的彌勒菩薩,為十二圓覺菩薩之一。
11月18日,縱使羸竭非常,仍開始校改《圓覺經》註,唯因天台宗之「一心三觀」與祖師禪一般,均影響實際修行甚巨,為逝前勢必留下的著作。而山中之於「一心三觀」的理解即來自《圓覺經》,為不可或忘的源頭。向本源致敬也只山中人的習性之一。
生命也僅依如何豢養習性而決定。
照片轉載自蒙藏中心,攝影:陳懷恩。
11月6日,領眾欣賞西藏文化藝術節、優人神鼓演出的〈藏音天路〉,于國父紀念館。
就藝術論藝術,嗜味優人神鼓磅渾鼓聲、如雲雷呼嘯的,怕要駭了一跳,也誤以為「優人」退墮了吧。但就一個長期結合「藝術」與「修行」為一體的表演團體而言,這也無非大疫襲捲、生死當前所必須要有的「回歸」與「朝向」而已:朝向佛,朝向法,朝向上師,朝向涅槃寂静,以及向所行來的一切教導與偕行……
明白此,之於優人摒棄向所精擅的鼓音,反而以陌生的「歌舞劇」的形式,演了一場宗教意味濃厚的「西藏朝山/轉山」之旅,並不當真那麽意外:所謂「頂禮」,就是剝下藝術的絢爛與鋒芒,只以佛弟子人人俱能懂得樸素身姿和動作,額首叩地,作出虔誠的伏跪。
「退步原來是向前!」古德如是説。
一旦決意為修行者,就有超越藝術之外的重。
權力的觀點。可能由於政治空間的壓擠,2021年中、西畫家都提出了省思和批判。第一幅作品敘說了權力使人如桶罩頂的暗曚瞎盲,鷹派高佐,白手套當家,一切期諾如氣泡,海潮兩岸洶湧翻騰。國際戰事必掀起了壓力,另一則指涉當權的決策(王冠)可能涵覆的戰爭、死亡和白骨。以英女王為皮表,在於所暗喻的是「女主」:權力中的女人。
當然,也不乏於追尋、沉思與想像……
象徵「欲望與誘惑」的亞當與夏娃的蘋果。為此蘋果人類如牛似馬波波奔走、生死疲勞,殊不知也無非髑髏幻華。
孰知鏡底骷髏,竟曾是俊傑豪客、紅顏麗女?
圖片均翻拍自《2021台北藝術博覽會》
再怎麼競鬥,也無非髑髏一場。
10月25日,攜眾參觀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由畫廊協會擔任導覽。
縱使未必能「一口吸盡千江」,游觀藝博,卻也應是「隻眼臨眺百流」了,唯因参展的國內外畫廊至少百餘家,涵蓋了琳琅繁歧、奇譎變化的各種流派與風格、敘事與探索——每一畫廊均可能凝聚了一~數名創作者終其一生的敲擊與創作、心魂與結晶,乃至某一重要時期的思路與挖掘。
人流依舊蓊沛,並不因大疫而削減。然,許是疫病畢竟喚起了不得不面對的存在本質,今年宛然多了一些「白骨觀」般地省照:畫者甘脆就直揭白骨,將通身髑髏一節節晾曝油彩——即如那聯掛在一起的「亞當與夏娃的蘋果」和「髑髏群架」吧,它看似敘說著生命的無明愛/憎之源:人類揮著拳頭,彼我排斥、敵競、推攘,說穿了,也無非掠取「蘋果」餵食、鞏固所愛罷了(不管那「蘋果」象徴的是地位、聲名、權勢、財富、或……)。人人均有其不可失卻、「非如此不可」的蘋果,由是髑髏皮囊相爭無數、鬥伐無止——且也看似跨性別、年齡、顏貌、身份的活動;唯因一付骸骨,誰說得出他/她的性別身份長相?人類生生世世看來也無非在此毗連的兩幅畫中轉來轉去,非愛即憎,違愛即鬥、即角力……。
落日解鞍——緩緩行步,涵泳他方智識精英傾其力道所淬煉的感性與沈思。
藝博展覽會中的「時尚跨界特區」
https://artemperor.tw/focus/4428
轉載自非池中藝術網
攝影:Nicole
紫花:薰衣草,紅花:車軸花
地藏,意謂大地之藏。人類「心地」、「性地」潛力無限,足以下種,孕發長養萬類萬法——鮮花、豐果、稗草、棘刺……均依之而生,依所落種。
9月4日,地藏菩薩聖誕,持誦《慈悲三昧水懺》,因於大疫熾煬,法會因而取消。
然而,自禪堂成立,每逢陰曆七月施作《水懺》、《三時繫念佛事》、或《地藏經》,以為生死/冥陽兩岸的超渡與懺拔已成定課;更遑論大疫所帶來的無盡死亡與哀哭了!因此,仍獨自前往,僅特別'邀約了新遭母喪的淑嬌居士共為祈懺,共迴向幽冥法界。
現場雖唯只四人,卻誦音遼亮清美,寂曠的禪堂共振莊嚴,其一圓弧完美而使人難忘!
歸山數周,更持續為居士之母誦滿了傳統「七七」所持誦的經卷。爾後聞知禪堂提供者文琳父喪,也一樣比照至親之喪誦完了「七七」的一盡經典,只許多、不得少。
作為一名禪者,雖精湛、亦恒誦經卷,卻從不是一名為他人趕經懺、作佛事的僧徒。之所以如此,正緣於死亡在眼,既已決定收拾歸去,則也必然答報向所行來的偕行、護持,而二居士各有十年、廿年之久。
準此,足以白雲歸去,安禪打板。
攝影:梁寒衣
錫葉藤,又稱「砂紙藤」,如錫般堅挺硬底的葉片,不隳不腐不敗,於無刷布的年代,村民常用之刷洗滌拭鍋釜、錫器。優美、抒情、具女性特質的情表,和剛毅堅靭的葉片,恰宜於象徵勝鬘夫人似地的女性修行者——《勝鬘經》為一部論述女性修行必引述的經典。
攝影:梁寒衣
《勝鬘經》校畢後,行至烏來,於一條幽僻的山徑,竟見階道兩畔俱是高森的七葉樹。「七葉窟」為佛經初次結集之處,以窟前有一巨大的七葉樹而聞名。它是意外的「心相應」。
8月21日~11月5日,凝神校訂《勝鬘經》經註。
大疫如死神之擲骰,全球俱捲入未知的恐慌與恐懼;死亡者亦多為老年和慢性疾病者。至此,一劑也未打的山中人亦僅能泊澹「收拾歸去」——畢竟,宗門所訓煉的,不是「晚點死」,亦不是「不會死」,而是「任何時候死,都澄明無礙、曠達脫灑」的人。
要這樣去來分明而寧澄,就得「不違本心,所作已辦」。
以是除卻去年開始為「佛化文學」撰寫新的小說,今年三月更陸續尋出所有舊稿,小說的、散文的、詩歌的……一一加以校潤、刪改。一連串地鞭笞、行役,至七月底,屬文學性的業已全盤抵定(直是百戰將軍啊,黄面憔悴與消亡……);於是尋出《勝鬘經》、《圓覺經》註稿,進入教觀的釐定。
叢山悠悠、白雲浮灑……孤危行役,至十一月初始全書抵定;行至烏來一偏僻地帶,忽見山頭凸起、群草初芟。走了進去,卻見無人的階徑兩畔,俱是高聳碧葳的七葉樹。
廿餘年早已遊過烏來無數回,卻從不知、不識此幽僻處竟高高蕭蕭展著七葉林。而佛經第一次結集的「七葉窟」,正緣於窟前植有七葉木。
註經人由是邃深感念。此相逢,猶如諸佛之以手摩額……於是,佇立山徑,聆聽著七葉窟前的風葉拍擊。
五百羅漢與阿難或也聽過葉片。
(學員翠薇擔任校對。本書猶待出版)
7月28日(農曆6月初19),觀音成道日,屬「觀音三聖誕」之一,誦《普門品》。
因疫病燒燃於全台,而祈祝一切有情俱能安康喜樂、無病無惱。
炎天酷烈。已過季節,春菖蒲卻綻開非時花,如雪鶴之獨立伶娉,是此成道日的特殊贈禮罷。縱使已經驗千千萬萬回,山中仍恒為花開而欣喜、而踴躍感動;唯因她們是生命所見最純粹美麗、不變異的生息:死亡,固然;但其精神形質卻不棘刺,亦不扭曲、染污。祇以天然為世莊嚴和撫慰。
7月5日,俄羅斯盲人協會捎來盲友所贈雕著含苞玫瑰的木盒。
啟開盒匣,內藏了畫風不同的三位畫家的明信片,描摩著俄羅斯的風土、人們、和四季——明月下洋蔥型的屋頂,流動的白雲、裹著頭巾的婦女,海畔振翅的鷗鳥,以及冬日埋在雪堆中的林木……這些,均是那片土地的回聲。
2001年,初次參訪俄羅斯,因了一獨特的因緣,之於俄羅斯盲人院開展了漫長的施贈:每生日,必致贈一筆資糧給予俄羅斯盲人,作為山中的「生日禮物」——一顆小鑽石,佛說的「金剛」。
唯因長夜闃暗最苦!精神向度如此,更遑論又兼色身暗冥。
起初,由一盲人院開始;之後,其他院所也表達希冀;最末形成盲界的盛會:每年此際,代為捐贈的俄羅斯代表處巡迴施贈之際,也同時提出資糧,共辦彼我善好的聯誼。它是善業的共振——彼我共出一隻手的圓成。
如今,廿寒暑已滿!這只匣盒便是一個回音,記述著長遠不懈的情誼,它說:I can hear you!
永永不忘,當失明的阿那律冀求穿針補衣、呼請協助,握住他的,卻是佛陀之手。
阿那律惶愧交熾地說:「我所祈呼的為欲求福德的羅漢,並非福德圓滿的如來。」
而佛回答:「三千大千再無一人較之於如來更希求福德、更無饜於福德。」
佛尚如此,況乎群生!
攝影:梁寒衣
6月~7月,大鑑網站另交新人接手、設計、管理。
乍看進化,卻因種種荒疏、訛誤,依前只如紙紮的電視牆般,僅為虛有其表的空廢之網。文章佚失、系統障礙、大量教觀並未恢復……法流於茲苟延殘喘,淤塞、而荒磧。形成了其後改網的前綜——
於前庭枯山水,暮色中隔窗忽見寧靜的佛顏與蓮花燈。
攝影:梁寒衣
海棠上的優曇缽花(葉尖上的三個懸絲小白點)
5月15日,原預定為浴佛節,因大疫洶湧而取消。
早2日,禪堂告知有一學員特地虔誠捧了一盆開著優曇缽羅花的海棠前來供養。胸中微感詫訝(但也真真見怪不怪了!),唯因甫書畢的「龍樹」小說,女主角即名為「優曇」,其命名也本源自優曇缽羅花;宇宙之微妙共振如此!
準此,即空無一人,山中也要獨自舉行浴佛,親自看一看此傳說希異、奇罕的優曇花。
果然,入口觀音座前,開得紅艷可愛的海棠葉片上,白絲微微,抽長著三朵雪白優曇。上方的葉片也綻著,一共5朵。
而行堂菩薩們已來過,盆中飄著素白梔子,玉佛端坐其上。於是「一個人的僧團」,擊響銅磬,誦起《藥師經》,為疫病中的群生致禱……。
(參見〈海棠上的優曇花〉和〈當思生死不易——隨慈乎?隨智乎?〉二文)
攝影:梁寒衣
生死海畔的沈思與晚禱。
(照片轉載自網上戰火報導)
因於無明愛憎,種種盲目的知見、貪欲、自保、嫉忌、敵競……人類世界由是戰火、競奪、殺伐、屠戮不㫁,自現象器界而精神、心靈,由有形乃至無形。
5月11日,Nicole剪輯完〈海畔的悉達多〉之影音。
從去年迄今,已歷經反覆地修善、校改,雖猶含不盡完滿的缺憾,但於資源、技術均十分有限的狀況,能抵於此,已然難得!將之刊載於佛誕,以示崇仰。
攝影:梁寒衣
黄花風鈴木,以其金色象徵龍樹菩薩的智境界;背景藍色表達深入大海、取回《華嚴經》。
攝影:梁寒衣
白茅。精通藥草的龍樹,最終拔起一根茅草自刎而死。
4月8日~5月1日,埋首書寫攸關龍樹菩薩的中篇小說:〈色,棘林!——一個離譜男子的離譜紀事〉。
以廿三日完成小說文本(若涵括傳記,和印度植木、西藏吠陀醫學的調查則更久)。
小說以龍樹出家前的「前傳」為經緯:身為波羅門,精擅天文、地理、醫方……等「五明」,龍樹與三名友人,以慕渴絕色、又兼年少輕狂,而依「隱身術」深入後宮、侵凌妃嬪。其後妃嬪受孕,情事曝露,三名友人俱在國王的刀劍密林中斬殺而亡,唯獨龍樹隱王身後而倖免。由斯深悟「欲為苦本」而斷髮出家,更深入大海龍宮取回《華嚴》經藏。
去年參與「佛教文學」論文發表,發現與會學者共通的問題是:「文本在哪裡?」——無優秀文本、作品,縱學界想為佛法研究、發聲,也研究不起。
投入修行,自《無涯歌》後,二十年來早已罕於書寫小說,暸然此,乃重新收拾折斷之筆,為作可能的努力。
(龍樹小說尚待出版)
4月17日,禪堂展開八十《華嚴經》的共誦。
除卻六祖《壇經》,《華嚴經》亦為山中療病的藥餌。這是大眾第2回轉誦《華嚴》了,緣於去年開始即已持誦、轉讀了各大乘方等般若經典,故令之持續,使能依之静心、住心,並熟薰心識。
恒以祖師、經典為病藥。為佛弟子,世醫之外,須恒不忘如來大醫王——此不獨治身,更足以療心、安心。
攝影:梁寒衣
4月8日,《道德經.憨山註》第四期開課,再度對晤教法的朗闊與無際、接受其滋澤與喜悅;也再度從事周周密集地CD與聽寫稿的監製、校對、與閱讀。同時,趁此也將業已整理過的《道德經》每一堂筆札皆一一校對、定稿——明顯地,它將無能持續下去,所能作的,唯是「收拾交割」:將業已成辦的,均精準釐定。自三月起始,即已陸續將舊稿尋出、埋首一一刪修、校訂。於是工作更龐沈、傾軋了!保持專致、減少雜勞,大抵居止閉關中心。
3月20日,六祖惠能聖誕法會,集誦六祖《壇經》。
無論何時何地,持誦《壇經》總使自身宛然回歸六祖膝下,再一次聆聽他厚煖、剛猛、而直見骨底髓裡的樸素垂示。也便浮現昔年參訪曹溪,一個人坐在六祖肉身座下跏趺禪坐,守祖堂的僧人焚了香、也坐在自己的禪櫈上一併打坐的情景……莫忘莫失,只要一展《壇經》,則如與師對晤。由是愈艱維,愈恒依之為禪柱子。
去年,大病返魂虛弱中,略翻閱《指月錄》以為療癒,忽爾看到「幻也佛慧」禪師偈語:
滿目塵埃千聖眼,
半身落魄五宗心。
深為震動,宛然出自同一唇齒——不是懷憂禪法,不是具足「五宗心」,志切恢復臨濟、曹洞之外(二者為現存的禪宗),其餘斷裂的雲門、溈仰、法眼等三宗,則道不出如斯的言句罷。其後,近代的虛雲老和尚也曾試圖於千難萬難中恢復建立過。
而六祖,即五宗之首——一花五葉的源頭;因之,也總是藥餌中的藥餌。病中,便就服他。
2月16日,年初五,新春茶會暨電影欣賞:來自佛陀母土的呼聲:《阿普三部曲》之一,《大路之歌》
睿邨擔任茶主,準備了具獨特風味的印度紅茶。禪堂特為96高齡的楊機老居士慶生賀壽。自從《維摩詰經》結緣,與老居士偕行業已十餘寒暑。其精神清奕、永永勤猛求法的態度,是長遠心、恒持心的好樣子。
縱使隔著半個世紀,印度導演薩蒂亞吉特.雷伊的《阿普三部曲》仍帶著經典、而撞撃的色彩。黑白粒子所構足的畫面仍如斯詩情、叩動而撼人!既摩述了人類世界、內外情表的點滴密移、生死滄哀,也描述了自然界的四時流變,如歌的節奏與倏然的驚喜……
《大路之歌》既是一個孩童成長的故事,更是「身為女性」——女孩、母親、嬸娘、大媽們……的故事。父親永遠「出走」著,追尋著自我的志業、功業、夢想或理想,而母親們(或母性們、女人們)則闃默守候著,試圖於饑餓、匱乏、寒磣、灰苦中餵養、拉拔孩子,而保持安忍、保持尊嚴、保持不自為隳敗與屈辱。
〈大路之歌〉是透過孩童「阿普」的純真之眼所照見的生命之歌、四季之歌、四鄰之歌……以是無論如何潦魄不幸,總有光流明亮燃躍,唯因孩童之眼總是如斯明媚、可愛,亦總流動著尋找足以悸跳、足以欣樂、足以嬉遊雀躍的美好事物……
攝影:Nicole l.
千里恒共一明月
1月14日,《道德經.憨山註》第三期會考。閉關中心一帶,早汛的梅花、櫻花已然綻開。
跋涉艱辛,第三輪明月業已昇起!仍致贈二剪輯者和最用功的聽寫者明月茶,還有松、梅茶不等。一如既往,仍作經文簽結,會試者須展簽答題。凝視到大眾漸拆卸圍牆,而能更誠懇、敞開地揭剖而談,因此其分享也愈深入、光璨。
大疫橫掃,固然帶來悲傷與陰影,之於二任事精勤的剪輯者,卻宛然某種緩衝與緩刑,避免了一路逼搗而來的壓力與催迫,反能更深靜地悠遊、反芻教法。
它是悲傷、陰影下的勝進吧。
大鑑禪堂
開放時間
週二、三:早上10點–下午5點
週四:下午2點–晚上9點
週六:早上10點–下午5點
【週日、週一、週五及國定假日休息】
為避免招呼不週,
如欲至禪堂禪坐或參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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