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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道 瓔 珞
以直心深心菩提心為瓔珞
攝影/梁寒衣
攝影/大俠
2020年大鑑紀事
12月31日,虛雲和尚芋頭日。
廿餘年了,深信「修行須具鐵杖脊」的一己,無一日不在脊椎的痛苦中,也無一日不以禪寂寧然涉越;這數年更依打坐續命,暸然若每日不打足三小時將可能形成色身的危險。昔年聽他人言「修行人須帶三分病」,總有一種怪奇之感,不知說者是否當真紮實病苦病磨過?而後乃知,誠哉斯言,常病,則恒思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則更猛醒修行、不易蹉跎空喪……唯因刀口總隨時落下,亦總鞭策著精進。
病則病,卻從未經驗過打坐亦不能的狀況。然則,這一年的重病,咳嗽、心、脊逼拶……大病而後即形成左腿坐骨神經痛,即睡夢中俱感痛楚,就更遑論禪坐了!只能一段一段地來……每坐一段,痛極了,放腿,略休歇,再下一段……痛與不痛,酷吏般,先坐足三個鐘頭。
也令自身散步以調整、紓緩痛感。大疫現前,不欲加入蒙面行列,便總於深夜彳亍而行,看著黑山靜靜,林木幽邃,無人的穹宇遼闊而浩瀚。
因書寫論文,洞察當代「佛化文學」研究的礙難,其癥結,仍在文本的匱乏,故又埋首再一次接軌二十年來早已不復撰寫的小說——
它們是疫病飄搖中的贈禮了。
右圖:如浴火鳳凰般的雲霓。
12月17日,宗薩仁波切來訪。
十年前,於弘講《道德經》之際,一名兼學顯/密、長期追随宗薩仁波切的學生亦參與課程數年,且表示:「宗薩仁波切之於老子之道深感興趣,始终希望找人談談。」又解釋:「仁波切每月總有一定時間接見人,老師或可排隊試試。」
微微一笑。參叩有參叩的儀矩,磋研亦有磋研的風規——若請益密法,山中自然亦親到密乘道場,相對地,若為禪、道,共論法教亦有共論之道理——這不是聲名、位階、榮顯的問題,而是之於「法」的根本態度。
十年輾轉,長期浸潤密教的作家凌拂亦因因緣而來至禪堂、聆聽這回《道德經》的CD教學,且與宗薩仁波切有了合作的機宜。「仁波切之於老子之道深感興趣」一事又為重提。因緣輾轉,此回便當真於禪堂對晤了!可惜因大疫,彼此均唯限少數朋友、學員參與。
風塵勞倦,感知到仁波切之於如來法教住世與流播的關切與懷憂。一旦身為傳法者,此一命題便僅能是一生的「担枷戴鎖」吧!且愈至黄昏暮年,愈味得時光之刀的迫切。
右圖為須彌雲影原照
11月22日,第十三屆年會。
自然、宇宙現象——天光、雲影、日月星辰、山石草木……原以本然為勝,一旦捏造、加工,則形成假偽,而一文不值(這是反對於上師、巨德頭上加光圈的原因)——此幅〈須彌雲影〉亦然,原本出諸天然,設計者不懂,求好便自行加上光點,反而「頭上安頭」成了不實的偽作了!故載之以為警醒。
若乏於智觀智見,任隨世俗以為的好而塗抹,而「與之俱去」,有時反成染污與坑陷。欲成勝行,而反招負墮。戒之!
因大疫,此番年會更側重每一學員之於生死的反省與體察。
亦因《觀音法門》新版稅的蒞臨,理解於難民更將是「雪上加雪」,因而大眾解囊共集募了10萬元贈予羅興亞難民。
屬於觀音的,仍還作觀音的慈行用。
〈須彌雲影〉
於閉關中心,埋首書寫〈雙生〉,談述人類日常的親密關係(包括父母、夫妻、戀人、朋友、手足、師徒、道侶)之於生命的蝕刻與影響……乃至不知不覺所形成的「共業之網」。驀然拾頭,見東山上雲影移動,粹然變幻成一座須彌形像,且夕照金明正投射在此須彌頂峯。想起祖師們所一再提斯的「坐斷須彌」、以及「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一旦志求宗門,這便是禪和子必須永具的信念和懷抱吧!不悟者如此,悟者更須牢牢緊抱,踏地履踐。
換句話說,作為一名禪行者,胸中須恒存一座須彌山,以及向前叩索、攀登、透破的志欲。它一直是本題,而非其他。
大禪學會成立十三年,打坐者寥寥無幾,志欲參禪者更難見一人,可惜此夕色中的須彌雲影,竟是山中一人獨照獨吟的!便如此不期而來地投射於左手窗畔。拿起手機,記錄了此須彌至茶璨,而至崩解、消散的過程,知世間織幻莫不如是。於此年會,和盤托出。祈願生死倥傯,於生命必有、必至的夕暮黄昏中,大眾亦且和風煦煦,胸中永佇著一座麗影不謝、恒定恒在的須彌!
祝願
日光徧照,月光徧照!
梁寒衣 合十
10月25日,一如既往,攜眾參觀台北藝術博覽會,由畫廊協會擔任導覽。照片引載自「藝博」。
所有追索的靈魂啊,於一方方框格裡,迢遞著眼神……
曹洞祖師說「行於鳥道」。
之於參叩的禪和,此幀苦參、垂思、而疲憊凝向紅日的倦鳥,或亦可
泯然幽默一笑。
靈魂的苦索本自不易,發生於任何領域,任一追尋者俱然——
一個他人替不得的行旅。
而「黄金自有黄金價」。
人類學家露絲· 班奈狄克研究日本民族性,提出「菊花與劍」的論述,迄今仍被視為一重要界碑。
照片引自維基百科。
《源氏物語》與《平家物語》同為日本文化文學兩大類型的源頭。身為「物哀」美學鼻祖的《源氏物語》,其詩情、淒悒、侘寂之美仍影響著日本現代作家和當代庶民文化。
同樣傳達「物哀」,詩情的紅葉到了以「軍紀物語」著稱、擅長描寫戰事軍武的《平家物語》,則變成:「海上到處漂著丢棄的平家紅旗與紅色家徽,彷佛龍田河的紅葉在一陣狂風之後,吹落在水面浮盪一般。」——是「死亡的盔甲如紅葉」了!一個奇特、逆反的物哀景象。
10月23日,于中央大學「當代佛教文學研討會」中,發表論文:道人眼目下的《源氏物語》與《平家物語》——論「為文學而佛法」與「為佛法而文學」。
人類學家露絲.班奈狄克曾以「菊花與劍」摩述日本民族文化。無疑地,集書道、花道、香道、繪畫、服裝、建築、色彩……等等美學為一體,而為日本「物哀美學鼻祖的《源氏物語》,代表了大和民族「菊花」優雅特質。說它「為文學而佛法」,緣於「天台,乃宮家之宗教」——平安時期貴族、宮廷無不信仰天台宗,無論作者本身信仰、嗜味如何,欲如實摩寫出當代貴族精神的託寓,其風雅、奢美與典麗,則也非涉入佛法不可。由是《源氏物語》最瑰璨的成就,厥為「物哀」美學的形塑與建構,以及菩薩「五明」的強勢注入與示顯(此中,「內明/佛法」可能是最幽隱、薄脆,卻也始終頑強貫穿、召喚的精神原鄉和歸路。為燎繞不去的背景基底)。
相對地,「為佛法而文學」的《平家物語》,一開始即以「祇樹園之鐘聲,表諸行無常;娑羅雙樹之花色,顯盛者必衰」,指向佛法「內明」的極則:涅槃解脫。
以主人翁「平清盛」以及平氏一族,自卑默,而榮顯,而囂暴、淫奢、無所不為……乃至自取覆滅,全族無一苗株、血脈倖存,而表述出「三法印」之「無常、無我、涅槃寂静」。斬決標示了修行的指歸和生命的向道。
自然,作為一部描寫歷史、戰爭的「軍紀物語」,它形塑了日本民族武士和軍武的魂格,所諦顯的為「劍」的氣格與心魄,即呈之於修行、道者也不例外。
《源氏》與《平家》堪稱為平安時期的雙璧,也算是所閱讀過的最晶瑩、秀異的「佛化文學」。一向習於「溯回本源」,認為當代佛化文學若欲形成更廣袤的開闔,則莫如先從「他山之石」開始,看看兩大文學流派如何以佛法為骨砥,挟持文學美學、史識史觀、以及無盡人文人性的觀照,所形成的大河流衍……而此流衍仍呼吸於現代的寺宇、街巷、地下鐵、菓子鋪與醬菜鋪間……
(詳參論文【道人眼目下的《源氏物語》和《平家物語》──論「為文學而佛法」與「為佛法而文學」】
論文全書已定稿,猶待出版)
10月15日,《道德經· 憨山註》第三期開課,再度進行沈凝細緻的CD監製、修善,以及每周三、四萬字的聽寫稿的比對、勘誤。
雖羸乏,卻因重聆教法,而感無限喜限。可喜的是,了知教觀圓湛,未負人、我、眾生、壽者。
僅是心力交瘁,再無能重續筆札的整理、書寫。
9月底,於反覆監製、修改後,〈海畔的悉達多〉影片出爐。洞明其缺憾,但現前便僅能抵定於此。
9月25日~10月16日參惟、圈點《緇門寶藏》。
《緇門寶藏》為日本一絲國師所集纂的中國祖師語錄和經典名偈。因依本體的修証、參佐出發,以是所集經驗用功厳縝的淘濾與篩選,為精華之精華、扼要之扼要。是一部「初、中、後善」——宜於禪、教、淨,也宜於初機、中機、深機——從修行的初下手、初參叩,乃至保任的至深密、幽微處,都值得參佐、提撕的「隨身法藏」。
可惜手畔的結緣小冊標點錯謬不堪、無益反害。因之重新為之——標點、釐正,期使重刊、利益將來。
(《緇門寶藏》上、中、下卷,分由大俠、小英、淑嬌重新打字。翠薇、淑嬌校對。尚待出版)
雪山攝影:Nicole L.
8月20日,Nicole之〈大乘〉影片定版。
乘,即車輛、運載義。於夢中,長列火車、大型公車、輪船象徴「大乘」;中型小巴為「中乘」;腳踏車為「小乘」。而於中國、台灣,原則上均屬大乘佛法,須發菩提心、行菩薩道,種下「因地菩薩」的種子。
7月12日,Nicole完成〈悠遊道——為《道德經》第三期招生而作〉的影片。
以向日葵的萌芽、生發、茁壯,表述一期生死間生命的蓬勃、滋澤,以及與天地的往來。依此略述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概念。
曾有居士惋惜忠告:「大鑑無人,亦無錢……勢難成辦!」——誠然,於「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大鑑僅得地利之便,位於市區黄金地段,以管理、維護得清寧幽謐,恰恰適合都會人隨時禪坐、靜觀——然,以「心遠地自偏」,能依此地利而精猛用功、澄心的,亦寥而又寥。能發心推展、流播佛法者,亦寡而又寡。因此,於諸道場的「易易」,轉之於大鑑或即為「難難」。
但,於諸般困難間,仍有佛子發著心、力圖成全,諸如小英完成「祖師禪」三書,以及所有作品的校改;淑嬌獨立成辦《壇經》聽寫、《維摩詰經》後半筆札初稿;乃至Nicole、常忍「自力救濟」學習剪輯,致力完成《道德經》有聲書。他人的垂手可得,於大鑑卻是一點一滴由義工們集諸心血而推進。
Nicole的〈影音〉亦然,大疫披靡,世界噤若寒蟬,人類群體緘裹於有形象限、無形象限的牢獄間。Nicole亦禁閉在她奧地利的花園,且趁著休課、CD剪輯的暫停,摸索剪輯了鋼琴版/簫音版2種〈悠遊道〉的配樂。
記錄下來,正因成熟並非儻來。它就是渾曚初始、牙牙學語、從地而爬而行……的努力跡痕。可珍惜的,即此心意!
文殊菩薩,轉載自日本奈良「安倍文殊院」,為13世紀大佛名匠快慶所雕,屬鎮寺國寶。
7月11~23日,埋首圈點《諸佛要集經》。
禪宗有一著名公案:文殊師利菩薩才起佛見、法見,即被佛貶向二鐵圍山。
《諸佛要集經》為此公案的來源,本經歷來罕為弘闡。專致圈點,無非借文殊以審視、剔剿自身內的「二鐵圍山」罷了。
影本的標點粗放、錯漏不少,故一一重新下標、釐正,期使利益將來披經者。
(玉秀作了一校的比對。)
5月16日,開始〈空誦但循聲,明心號菩薩〉誦經共修,每周六,于大鑑禪堂。
儘管悠漫寒暑,舉辦過一部又一部的經誦,甚且還集誦過大部《華嚴經》和《大涅槃經》,卻觀察到大鑑人恒處於「空誦但循聲」的狀態,僅是空茫誦著經文,始终只是「聲」!其心性、舉措並未依之調攝翻轉。問題仍在六祖所説的「誦經久不明,與義作讎家」:並未當真消解經文,故也未能「如法作意」地思惟、內照、調伏調攝自己。自然,心性也原封不動,難能增善增明。
標舉「明心號菩薩」,實希望大眾能摒棄舊習,作一箇菩薩人、菩薩子。因之將歷來所誦習之《壇經》、《法華經》、《維摩經》、《圓覺經》、《梁皇寶懺》……等諸經又全列舉,要求大眾集誦,每周自摘錄下相應句偈,一整周便儘管參思此句偈。
當然,一如既往,能如此作者微乎其微。如何「隨順法意而修學」,又如何「隨師教、依師學」,為大鑑人的根本問題,基於師、法不依不學的結果,就仍照舊只依習自我的「貪、嗔、癡」,隨自習性、染濁去也。
4月26日,原公告之浴佛節。因大疫襲捲,全球籠罩於死之夾擊中,頓成口罩覆臉的「半蒙面世界」,浴佛儀式因而取消。山中祇如舊時一貫拂拭、浴淨山茨間大小佛菩薩。
3月14日,因普賢菩薩聖誕,共修集誦《普賢行願品》。
普賢菩薩聖誕並不在一年主持4回的大鑑法會裡,而一般而言,小型集誦也通常不製作圖相海報。因之,料想應是大疫的乍起,所特別為人類所作的祈祝經誦。
「普賢行願」自然也不止是用來「誦」,而更是為「行」的——談「天台一心三觀」的「三摩缽提」:欲大作夢幻佛事,則須以普賢行願為本題。要能「如土長苗」,除卻不可乏於基礎的福德善法,更須以慧力修法、行法、流播法教,使如來法教得以長久住世,唯因「諸佛如來尊重法故」——「法」永遠是第一尊勝的核心,諸般行願的導歸,以是要說「文殊師利勇猛智,普賢慧行亦復然」:普賢菩薩所騎的不會是一頭笨象、鈍象,也不會是狂象野象、或愚魯無知之象。
談成佛、談菩薩因地,更不可乏於普賢願行的踐履,緣於「一切如來有長子,彼名號曰普賢尊」,欲入如來之家,則須随順長子而修學、而舉步。
京都「三十三間堂」,傳說即為《平氏物語》的主人翁平清盛所建,堂中置丈六高的千手觀音像,左右各置五百尊大小均一的觀音,共一千零一尊,後毀於地震。現前之三十三間堂為後世依之仿造。
祇王寺庭前之高曠楓林。至時,葉已凋零,料秋日必然颯美紅艷。
左:祇王寺入屋口,右:祇王寺冬日之枯楓枝
攝影:梁寒衣
左:阿佛,以及祇王、祇女和母親刀自之墓塔,右:平清盛之塔碣
3月4日~6月4日,傾心書寫論文:一個道人眼中的《源氏物語》與《平家物語》——「為文學而佛法」與「為佛法而文學」。
銳意修行,之於「學術」與「學者」殊無野心與志意的山中人,之所以書寫論文,正緣於「佛化文學」始終屬於一特殊高難的領域,要作得好,不止創作者須跨足「文學」與「佛法」兩座大山,評述、研究者也是。而長期以來能兼美兩者的創作者、或評論者皆寡而又寡;以是於台灣,佛化文學的研究始終處於荒莽開拓,各自據點、各自論述、亦各自摸索、掙扎的先民時代,或從文學、或從佛法……罕能建構一座「文學」與「佛法」平衡偕美、周延周顧的評述系統。然,「佛教文學」既名為「佛教」則不可袚免於「佛法」與「修行」,以是山中擬從一名修行者/創作者的立場,施設能兼美「佛法」與「文學」的五項評述準則,為未来的高明者作梯筏。一座可能的系統和參照點。它將是此生最末唯一的論文,一個根據曩昔雙向的鑄鍛所提供的眼目。
論文只須萬餘字。但,《源氏物語》長達八、九十萬字,《平家物語》則高達五、六十萬字,死生弦急,兩者皆不可能重來,故準擬「直了生死」、一次性的結案;因之,以三個月跋涉完六、七萬字的長稿。
攝影:梁寒衣
2月12日~3月3日,重閱《源氏物語》。
佛教文學本為橫跨、聯結「佛法」和「文學」兩座大山的橋樑,其建構、創造的立足點與向度亦可分為兩大類:一、為文學而佛法。二、為佛法而文學。
選擇《源氏物語》作為對比於《平家物語》的研究作品,正因2部小說各自表述了這兩類書寫的極致;同時,分屬日本平安時期的荼璨與沒滅,也均受到天台法教的深刻影響與涵蓋,如來金容始终以不同的深淺貫穿於兩部傑作中。
於病情的洄澓中,埋首深密涉閱長達八十萬言的《源氏物語》,——作下眉批、標記。
紫藤蔭下佇立著優美無儔的皇后「藤壺」——她是主人翁光源氏的繼母,也是他一生慕往、羈戀的至愛……他收養、並親自教育童「紫」,並使「紫」成為宅中女主,正緣於「紫」之颜貌酷似所愛……而《源氏物語》的作者被稱名為「紫式部」,亦源於二者。故此處以藤花象徵。
攝影:梁寒衣
1月29日,新春茶會。
一如既往,「藝文組」玉秀和文玉仍精心布置了幽美茶席。文玉詠唱〈采薇〉,大眾作了修行的心得分享。
放映短片〈成癮〉,重點仍在提醒內觀:倘不能誠實面對,理解自己在「嗑」什麽、「嗜味」/「愛著」什麽……那麽即可能一輩子浸泡佛法,亦僅是個「名字佛弟子」,唯因世味濃烈,所「嗑」的無非世俗法,所深為吸引、愛著、致力的(所有「成癮成習」的)也無非世俗的名聞、地位、財富、眷屬男女罷了——這是學佛十年、廿年、卅年的所謂「老參們」所須向自己問明的。不可徒成「老皮參」!
攝影:梁寒衣
1月10日,死之面容俯首貼耳。
漫長依於「病中有一不病者」、「勞中有一無勞者」而於兩座山中往來行役——於閉關中心固然竭致心魂,下山回歸山居則監製CD,閱讀、校改、荷擔山林一盡勞瑣……於是有了「肉體的復讎」:被剝損、摧折的肉身以一種海嘯的方式洶湧反噬著!——而海嘯之前,一己僅是坐在浮橋上,眺望一輪滿月清皎而已。山風一吹,當晚發著高燒、夢著虛雲和尚……其後是八天八夜不眠不止地劇咳,咳得須數數更換浸水般、渾身濕透的衣衫。即若於肺結核最嚴峻的時期均未曾有一日「臥病」的山行者,終而體會臥病,乃至站立亦不能的經驗。
八日而後,當死之容顏褪去,危闃臨界出現曙色。緩緩,緩緩,狂肆劇咳漸退,飄搖病軀於年初二漸回穩。
(按:心意所之,夢見六祖、虛雲和尚、祖師古德已無數回,此因病作中,故略記。)
大鑑禪堂
開放時間
週二、三:早上10點–下午5點
週四:下午2點–晚上9點
週六:早上10點–下午5點
【週日、週一、週五及國定假日休息】
為避免招呼不週,
如欲至禪堂禪坐或參訪,
請先以電話預約
地址:台北市大安區忠孝東路四段218-1號七樓|道場內景點此參觀▶▶▶|